化身为帅的无邪端坐在高高的宝座之上,只见那宝座上却是镶满了各种颜色的奇异珠宝,散发着耀眼夺目的光芒。
一片沉寂当中,忽而,只听得宝座上的无邪一声令下:
“兵快去!向先一步,去吃掉那个卒!快点给我吃掉!”
无邪话音刚落,这个活人装扮的兵,就真的跨过了面前的楚河汉界,直直地走到卒的面前,将这个卒的头、四肢分家,而后,分别给吃进了肚子里!
宝座上的无邪见状,拍着扶手哈哈哈笑着称好;床榻之上的无邪,却在自己梦中的狂笑声之中,惊叫着醒了过来;脑海中竟又想起来文宗阁的对话:
“此棋盘一旦易主,必食纳其新主之鲜血以为盟约。”
花若:“可以用此棋盘来控制虚魔军?“
长安君:“虚魔军,很难练成。”
花若:“只有最强的人才能做到吧。”
床榻之上,无邪满头大汗,失魂落魄;这几句话就如有某种魔性一般,盘恒在无邪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衔山国;东篱兵临城下,第三日。
信使终于将东篱兵临城下之消息传达到给了于天神山狩猎的三国君王。
衔山、兰泽、西风三国的国君在大惊之余,命令全军即刻动身折返衔山,以援长安君;当即,三国的大部队浩浩荡荡向衔山开进,但大家均心知肚明,这回程的三日,已经足以发生翻天覆地之变化。
路途之中,马鞍之上;三国之君们,对于留守衔山的三千士兵、长安君及各自的子嗣都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他们行吗?”
“长安君,你能行吗?”
“花若,你能行吗?”
“无邪,能行吗?”
由此怀疑,三位国君的心中,也各自产生了巨大的恐惧。
衔山国内。
早起的无邪,又披衣坐于棋盘之前,呆呆地望着棋盘,暗自下定决心道:
“最后一局。不论输赢,就此打住。如果败了,我便自饮迷药,使自己昏迷,以免误战局。”
一面这么想着,无邪一面又习惯性地用食指和中指夹起一颗白子,自奕破局。
就在无邪放下对破局、获胜的执念之时,他的棋技发挥得道更是炉火纯青,思路也越发清奇,深思熟虑,步步为营。
棋盘之上,两条龙,一黑一白,彼此撕杀纠缠,双方的身形时而渐短、渐小,时而又增长、增大;就在无邪讲最后一颗白子落下棋盘时,眼见这黑龙渐渐缩小,乃至渐无,无邪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破了白子落败的定局——他破了此千层宝塔残局!
半晌,无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死死盯着棋盘,对于这局自己早已不抱希望,反倒却是出其不意破局而胜的意外结果自己亦感到十分震惊。
想想这盘妙局,他无邪对着几乎是连下了三天三夜,虽抱着必胜的信念,却是一次比一次输得更惨;不得不说,当前的结果是在太过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