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心想事成,可能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你现在的能量状态,跟你想要的人事物,还未能成功达到共振,所以它无法显化在你生命当中。简而言之,就是说你内在的深层念想可能有错。”长安君顿了顿,又继续接着说道:
“当内在核心的念想出错时,就算知道很多外在的规则,甚至侥幸拥有了心想事成之力,也依然达不成自己的心中所愿。这就好比,心里有两股相反的力量,在彼此消耗对方。
因此,恐怕,当下惟有调整好内在念想,再结合外在的行动和努力,如此才能最大程度的实现和发挥心想事成之力……”
无邪显然与花若意见相同,刚欲争辩道:“可是……”
却被长安君截口:“不必担心,我和花若会帮你。”
“啊?”花若一脸发懵道,“帮什么?怎么帮?”
“帮无邪祛除心中疑虑之魔。”长安君缓缓道,“静涵盖了很多无穷的力量。花若,”长安君转向花若,继续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和无邪一起学习静的功夫;静的最高的境界,就是反省观照自己,或曰不加任何评判的观照自己。”
花若一脸迷惘地冲长安君眨巴着无辜的眼睛,长安君浅笑道:
“没那么难,也没那么深奥。先试下打坐调息和静思吧;合我们三人之力,一起。”
花若、无邪闻言,齐齐向长安君点头称好。
三人遂于理乱堂中盘腿而坐,长安君向二人道:
“调整呼吸,将注意力收回,聚内;专注于凝想衔山胜利之场景。”
三人遂一同闭眼,进入凝想之中。
一炷香的时间还未到,无邪却已经是满头大汗了,集中心神对此时此刻的他来说,竟是如此之困难:“为什么?为什么当下如论如何也无法集中心神?”
在烦乱、困惑与自疑当中,无邪忽然感到一阵胸闷,突然“哇”地一声,竟吐出一口鲜血来。
一旁的长安君和花若均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齐齐问道:
“你没事吧?”
无邪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摇了摇头道:“没事。”遂又抬眼,带着几分内疚向长安君歉意道:“对不起……我恐怕……调息和静思与我并无用处……”
“你并非有意,何须道歉。”长安君抬手怜惜地替无邪擦掉下巴上未擦干的血迹,徐徐道,“所以,这次东篱之战的胜利与否,对你……尤为重要?”
花若闻言,插嘴道:“啊?这可不仅仅是对他,这场战争对你、对我、对全城百姓和三国的安危都至关重要啊!“
长安君耐心等花若说完后,才继续徐徐说道:
“我并非指这次战争对我、对我们来说不重要,而是,无邪对获胜这一结果的强烈愿念……就好像……如果不能事事胜出、取胜,就会……不光是做了俘虏或亡国奴,或刀下魂,而是……”
“而是,天都会塌下来……完全……无法忍受……”无邪接了长安君的话,幽幽道。
“啊?天……天塌下来?这个你也担心?那这天要是真要塌下来,也不是我们几个能阻止的,不是吗,那既然这样,还干嘛白白瞎担心天到底会不会塌……”花若道。
“道理我知……只是……”无邪欲言又止。
花若追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这感受,如烈火烙心……真的无法忍受……”无邪看了一眼花若,遂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