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不是找过纪萤的闺蜜?”
“怎么,你连妈妈要找谁玩,都要干涉了?”
傅夫人先是顿了顿,然后又漫不经心地反问了一句。
这自然是问得傅忱哑口无言,好久都说不出话来了。毕竟在这个家里,他是儿子,对自己的母亲,他又能说出怎样忤逆的话来呢?
周围的管家佣人们都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大多都找了个借口,退了下去。
“行了,你们几个也下去吧,我今天没心情做按摩了。”就连最后仅剩的几个女佣,也被傅夫人的这句话给打发走了。
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了傅忱母子二人。
“你今天兴师动众过来找我,就是为了那女人的事情吧?我实话跟你说了,我是找过蒋甜,但你又能拿我怎么办?”
傅夫人先是优雅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三两步走到了儿子面前,看着那双和自己颇为相似的眼眸,一字一顿地说道。
她咬字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扎在了他心上似的,只言片语后,他就已经觉得心下麻木不已,已经疼得不知道疼是什么感觉了。
可明明……
他不应该这么在乎的才对。
那个女人,怀的,又不是他的孩子,他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地被绿了,还要替别人收拾烂摊子?这样怎么都说不通。
“你就听妈妈、的,赶紧跟她离婚,趁梁家现在还有联姻的意思,把梁斯这孩子给娶回家,我看梁斯就挺不错的,至少比你那怀着孽种的老婆好!”
傅夫人凑在儿子的耳边,冷言冷语地命令道。
说完,她又像是乏了,招了招手,就让手下的人上来,把她给扶下去了。
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傅忱不知不觉地已经攥紧了一对拳头,末了,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一个似乎已经不再在乎他了的女人。
这种挣扎,像是一道枷锁,就这么无形地禁锢着他,让他觉得就连呼吸,也很费力。
“忱哥哥!你原来在这里啊!我今天带了今早空运的车厘子过来,准备让伯母尝尝,没想到就碰到你了!”这时,一个有些尖锐的女声骤然在他身后不远处响起。
梁斯手下跟了一帮人,正前赴后继地往屋子里搬车厘子,看这阵势,怕是把人家产车厘子的庄园都给搬空了。
“是小斯啊!我就说呢,怎么等来等去,都不见你来,原来是给伯母准备了这些东西啊!你这孩子,从小就是个心思细腻的,将来要是当了别人家的媳妇,伯母可是要吃醋了!”
这时,刚才还疲倦不已的傅夫人,突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言笑盈盈地跟梁斯说话道。
梁斯今天会来,自然不是临时决定的主意,是早就已经跟傅夫人商量好了的,掐准了时间点来的,刚刚好能见到傅忱。
“只要伯母喜欢,我以后还可以多多送,顺便也给忱哥哥露一手,我可是很会做糕点的呢!”梁斯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往傅忱所在的位置瞟,想看看他有没有在留意自己。
看到他只是冷冷地站着,也没有要说话的样子,她一时就有些气馁了,连忙求助似的看向了面前的傅夫人。
“儿子,你还站在那儿做什么呢?过来跟你梁斯妹妹聊聊天!”傅夫人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