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少有哪些风流韵事,跟我详细摆摆。”乌兰兴趣浓厚地说道。看来,她还真是与商一天瓜葛不小。否则,何以如此对商一天的风流故事感兴趣。
“这个,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这种事,人家不可能把具体的细节告诉我。”赵书勤狡黠地敷衍道。
乌兰轻咬薄唇,沉吟片刻。“这样吧,我们留个联系电话。以后假若再听到关于天少寻花问柳的烂事,你帮我打听仔细点,然后第一时间告诉我。”乌兰恳切地说道。
赵书勤点头应允。
于是,两人互留了手机号码。正是这次无意中的一次互留联系方式,若干年后成为至暗时刻照亮赵书勤前进道路的一束希望之光。当然,这是后话,这里暂且不表。
存下对方的号码后,乌兰高举马鞭,在白马的身上狠狠地抽打一下。白马嘶的吼叫一声,前蹄忽然腾地凌空跃起。赵书勤猝不及防,上身径直后仰。啊的一声惊叫,赵书勤吓得面如土色,本能地抓住乌兰的臂膊,才未跌下马去。紧接着,前蹄甫落地,白马立刻雄赳赳气昂昂地飞奔起来,托着乌兰和赵书勤向前疾冲。赵书勤连忙紧紧地抱住乌兰的腰,心惊胆战地开启了人生的第一次策马奔腾。
马场深处有一个雨棚。白马飞驰,如离弦之箭,很快就来闯到雨棚前。雨棚内,何淑懿和商一天正坐在麂凳上休息。两人挨得很紧,样子也很亲密。商一天剥了一个香蕉,递给何淑懿。何淑懿没有用手接,而是径直张嘴就咬,而后大口咀嚼起来。这一幕,恰好被乌兰妥妥看见。乌兰登时柳眉倒竖,杏目圆睁,粉脸涨得通红。她原本可能也想在雨棚前勒马止步下来。但一见到商一天与何淑懿的亲密情状,她马上调转马头,呼呼地舞动马鞭,狠狠地鞭笞在白马身上,口中“驾驾”地怒吼。白马被抽得嘶嘶地哀鸣,不得不继续奋蹄狂奔。马蹄翻起的雪花,如瓢泼一般,洒进雨棚中,浇得何淑懿和商一天满头满脸皆是。
何淑懿大怒,抬头一看,蓦然发现赵书勤居然跟乌兰共骑一马,赵书勤还紧紧地搂着对方的腰。何淑懿更是醋意大发,妒火中烧。何淑懿倏地站起来,把嘴中嚼着的香蕉一口啐在地上,气汹汹地走向拴在雨棚边的黑马,把绳子解开,跟着一跃而上,稳稳当当地坐在马背上。驾——何淑懿怒喝一声,马鞭重重地笞在黑马的屁股上。黑马嘶吼一声,托着何淑懿闪电般地向赵书勤和乌兰的白马追上去。
赵书勤坐在白马上,跟着白马一路狂奔。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女性的怒喝声。赵书勤回头一看,只见何淑懿扬鞭策马,正气势汹汹地追赶上来。赵书勤暗道不妙,急忙请求乌兰喝止马儿。但也许是马速太快,风声太大,乌兰没有听到赵书勤的求助;或许是听到了,但不为所动。总之,乌兰没有任何反应,仍旧不停地挥鞭笞马,踏雪疾驰。赵书勤心急如焚,惶惶不安。因为,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
“快停下!快停下!停下!停下!”赵书勤大声喝叱道,并剧烈地摇晃乌兰的身子。
乌兰终于有所反应。她嘘的一声,勒住辔头,将白马止住。
“下马!”赵书勤厉声喝令道。
然而,一切都为时已晚。由于只托着何淑懿一人,且比白马高大强壮,何淑懿的黑马的速度明显要快于赵书勤和乌兰的白马。再加上何淑懿拼命地催动黑马追赶,黑马更是不顾一切地往前冲。气势凶猛,摧天坼地,不可一世。就在白马驻足的刹那间,黑马径直撞上来。嘭的一声巨响,白马被撞飞,跌出去好几米远,重重地摔在雪地上。赵书勤和乌兰更是被甩出去几十米远,头部深深地扎进雪层内。还好是厚厚的雪地,如若是水泥地或石板地,后果不堪设想。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黑马这边也损失惨重。在巨大撞击力的作用下,黑马也被猛烈弹开,来个急速的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而后倒翻在地,四蹄朝天;且头破血流,鬃毛满地。何淑懿当然也被远远地甩出去,也是一头扎进雪层里。
赵书勤勃然大怒。他爬起来,径直走到何淑懿身边,抓住她的衣领,把她的头从雪地里拔出来,掼在一边。
“你疯了!”赵书勤歇斯底里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