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红色烛火的辉映下弥漫着满满的暖意,跳动的灯芯伴随着空气中的暧昧因子四处舞动,跃向床榻上的二人。
洛禾心跳加速,感受到谢南朝此刻喷洒在脖子上的热气,心里那道防线几乎要不攻而破。
洛禾如今身子本来就有些虚弱,谢南朝不敢放肆,于是好不容易冷静了半分,正准备起身,洛禾的双手却仿佛水袖一般挣脱了他的禁锢,又再次环住了他的脖颈。
谢南朝心猛地一跳,呆滞地看了洛禾一眼,只见此刻的洛禾似是有些羞涩,只低垂的眸子闪了闪,殷红的唇紧紧咬着,楚楚动人。
心里明白了什么,接下来便是剧烈的狂跳,心里那道给自己设置的屏障,就在洛禾这番无声的攻击下,轰然破防,余下的能量,不断地撞击这谢南朝的心房。
“阿禾,我爱你。”
谢南朝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喘息越来越粗,离洛禾越来越近。
心跳的厉害,外面有狂风呼啸,吹动窗帘发出簌簌的声响,交相辉映,谱写成曲。
独属于她的柔声丝丝入耳,愈发给了谢南朝继续前行的动力,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发间。
一夜或许很短,却也十分漫长。
晨间,洛禾终于能够掀开沉重的眼皮,反应了许久才想起来昨夜里发生了什么,不由得又是一阵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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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了几天,谢南朝几乎每日都在洛禾房里黏着,只除了千机楼的要紧事会离开之外,其他时候仿佛是住在了墨居一般。
桐儿为洛禾操办着婚礼的事宜,得知洛禾仍然没有放弃神巫之族这个机会时,她并没有惊讶,只是惊喜。
她很乐意看到洛禾这种想法,也是一定要倾尽全力去相助的,毕竟在二人心里,现在主仆关系这层屏障早已不复存在了。
她与阿禾是朋友,生死相交的朋友。
谢南朝离开的这几日里,追影的伤也好了许多,诸多事务基本上都由追影和追月共同打理。
追影也是小心翼翼地看着追月的眼色行事,生怕一个不小心便和上次一般又惹了她不快,也不知道为何,从前没有关注到这些也就罢了,一旦开始注意了,便觉得追月与平日里的印象实在是不同。
平日里的追月总是冷着性子,无论什么事情都极其淡定,似乎没有什么能影响她的情绪一般,当然,只除了那一次对自己生气。
一想起来追月莫名其妙地气,追影就有些后怕,他之所以熟悉青楼的业务,那当然是任务所需,可没想到看在追月眼里竟然是经常出入这风月场所的标志,果然男子的思维同女子是截然不同的吗。
只是追月性子固然冷漠,自己这些日子却也发现了些许不同,尤其是因为自己这次受伤,虽然伤的严重,可在追月的悉心照料下却也痊愈的十分迅速,就连他也没想到回恢复的如此之快。
这才想起来追月竟是把每一次换药的时间,到了什么阶段该换什么药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像自己之前那般,伤口都有些发痒了还不知道去换药,只是一味的将就着,导致伤口处几次都险些感染。
如此看来,追月也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样无情,只不过是个面冷心细的女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