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到宫殿了吗?
但客人们今天才开始抵达。我试图回忆起到目前为止所有已经抵达的人。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多少戴头衔的客人。克罗姆公国的大公和大公妃,大公赖安,北方王国总理的家人,萨莫诺的克兰蒂亚侯爵夫人和她的儿子们,西方王国的海因里希王子,布卢沃汉的西里姆王子......
问题是,这些客人每个都带着一大群随从。单单大公和大公妃就带来了几十名骑士、侍从和仆人。所以实际上已经抵达的人数要多得多。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信给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女人,年轻的还是老的,有头衔的还是普通人。我法猜测在这么多人中,谁可能是王后的主人。
我不确定。
我想了一下,然后补充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
愚蠢的问题。他们怎会知道呢?仅在帝国宫殿就住着成百上千的人。我可能是任何人。尽管如此,我的一部分还是希望他们能猜出来。
我写完信后,王后飞到我身边。
“这鸟真聪明,陛下。”劳拉女伯爵说。
“即使在梳理自己的时候,它也一直注视着陛下。”伊丽莎女伯爵指出。
当王后靠近我,并把头递给我时,我的女侍们都笑了起来。
“你认真的吗?”当我抚摸这只鸟的头时,它开始咕咕叫,大眼睛半闭着。
我卷起信纸,把它绑在鸟的腿上。它抖了抖翅膀,在床上跳来跳去,就像在跳舞。女侍们都鼓掌。最后,它再次从窗户飞了出去,发出最后一声鸣叫。
“多聪明的一只鸟啊。”我的女侍们叹息道。
它的主人也一定非常聪明,能训练出如此聪明的鸟来。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一个和我同龄的年轻女孩,像劳拉?或者某位优雅的年长贵族?一个放荡的贵族后裔?甚至是一个骑士......?
“陛下,您喜欢这只鸟吗?”伊丽莎女伯爵问道。她注意到我望着窗外。
“是的。它很可爱。”这只鸟很可爱,和它联系着我的那个人也是。
伊丽莎女伯爵笑了。“您考虑过饲养同样品种的鸟吗?”
“从蛋中孵化小鸟会很可爱。”我沉思道,“不过,我不确定它具体是什么品种......”
“我们可以找出来。”她建议道,“然后我可以和您一起培育!”
诱人虽然,但经过片刻思考,我还是摇了摇头。“我想还是不要了。我怕我法像它主人那样培育出这样的鸟来。而且,我更喜欢它神出鬼没的样子......”
王后很聪明,但我觉得那肯定是它主人的功劳。此外,我不能肯定我是喜欢鸟类,还是只喜欢王后。
我摇掉脑海中的鸟,面向屋内。“有人看见维尔迪子爵夫人了吗?”
“她说她庄园有紧急客人到访,所以她必须赶回去。”劳拉女伯爵回答。
我皱起了眉头。“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我的女侍们交换了担忧的目光。
看来不妙。
和我其他女侍不同,子爵夫人的庄园不在都城。她经常因家族紧急事务返回乡下。问题在于这些“家庭事务”本身。
“她的儿子似乎在国外赌场输了不少。”伊丽莎女伯爵报告道。
“而维尔迪子爵还和一个已婚女人胡搞。”劳拉女伯爵呻吟道,“那女人的丈夫正在起诉他。”
我们以前见过这样的情况。维尔迪的儿子有赌瘾,他父亲有女人缘。
“可怜的子爵夫人......”我摇了摇头。
维尔迪子爵夫人确实饱受折磨。虽然我为她担心,但除非她自己寻求帮助,否则我会伤害她的自尊。
再者,即使她求助,我也法解决她家庭的困境。我们都有自己的问题,我想......
我叹了口气,伸手关上窗户。
第二天,更多客人来到宫殿,首先是南方王国的公主。她一大早就到了。和公主见面后,我做了宫殿安保的最后检查。不知不觉,一天就这样匆匆过去。
也许是因为空气中淅沥的雨声让我感到心不在焉。这天一直在下雨。
回到房间后,我发现王后在等我。它可怜兮兮地栖息在窗台上,看起来已经睡着了。我一打开窗户,它就跳了进来,从喙到尾巴都湿透了,还在瑟瑟发抖。
“天啊。你的主人是叫你在雨中出来的吗?”
这只小鸟摇了摇头。
我笑了。“你摇头做什么?从你腿上的字条来看,我没说吧。”
我啧了一声,给王后拿来一条新毛巾。我把它裹住,轻轻擦干它的羽毛。王后在我手中打盹。
等我把它弄干后,我小心翼翼地取下它腿上的字条。那张纸被雨水弄湿了,墨水稍微有些晕开,但还是可以辨认。
我们打个赌如何?先猜出对方身份的人为获胜者。
我昨天写了什么来着?我想起来了。我说我不知道你是谁,还问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从它的玩笑建议来看,王后的主人显然也对我的身份一所知。我写下回信。
奖品是什么呢?
写完后,我看了看王后,又看了看外面的倾盆大雨。这可怜的小鸟肯定已经淋了好几个小时的雨了。如果现在让它出去,它会感冒的。
王后,一直在玩毛巾,歪过头看我。我放下笔,它就急忙飞到我身边。检查过纸条后,它伸出腿,准备带走回信。
“不行。”我说。
这只鸟看起来很吃惊,如果鸟能有表情的话。
“外面在下雨。”我解释道,“你会感冒的。”
这只鸟迟疑了一下,然后歪着头看我。我把它抱在怀里,抚摸它的头部。
“今晚你和我一起睡。雨停了我再让你走。”
这只鸟似乎紧张起来。但这不可能吧。一只鸟为什么要介意和我同床共枕呢?
***
洗完澡后,我披上rb,走进房间。我发现王后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我想把一个垫子做成小床,让它能睡得舒服些。但王后平躺在那儿,四仰八叉。
鸟类都是这样睡觉的吗?真是太可爱了。
走近一看,更让我着迷的是,它的喙微微张开。它的呼吸短促,听起来几乎像在打鼾。我轻轻碰了它一下,但它仍睡得很香。
犹豫片刻后,我像往常一样躺上床,枕着我的枕头。
几分钟后,我感觉肩头一暖。这只鸟离我有点距离,但体温可能比较高。我继续着迷地看着它,直到王后的眼睛睁开。
当我的目光与它的紫色虹膜相遇时,我想起了海因里希王子。海因里希王子有一双如鹰隼般的眼睛,非常相似。
我伸手抚摸它的头,直到那双紫色的眼睛再次合上。
“你真美,王后。”我低语道。这只鸟从喙到爪尖都伸展开来,点点头,然后用翅膀盖住我的手臂。
“睡个好觉,王后。”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王后已经不见了。窗户开着约有三分之一。它一定是撬开逃走的。
多么聪明啊。
更令我惊讶的是,它带走了我桌上的字条。或者它没有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