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晚儿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她点了点头,大口大口的把粥喝完。
接着,她用只有富贵人家家里才有的牙刷刷牙。
“今天盘个头就行,不用太多装扮,别让白公公等急了。”
“小姐的意思是,就盘个头,连妆都不用化吗?”
花贝看着镜子里的尉迟晚儿,不敢置信的问。
此时,尉迟晚脸上的五官已经舒展开了,但是她脸色青青白白,嘴唇微微发紫,看起来像极了大病未愈,憔悴的让人心疼。
“谁刚捡回一条命,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尉迟晚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很满意,就是要虚弱一点才好。
她看起来越虚弱,太后姑姑心里对薛永荣的不满,就会越深。
要知道,她这未婚夫可是太后姑姑亲自挑选出来的,先帝那个时候已经病的起不来床了,赐婚圣旨都是白远风代写代盖章的。
“小姐说的是。”
尉迟晚儿不说,花贝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等尉迟晚儿父女两人带着花贝过来的时候,白公公已经坐着喝了好几杯安吉白茶了。
他用手指拈着一块用凤梨做的茶点,十分优雅的吃着。
“白公公恕罪,民女来晚了。”
尉迟世家有十几人在朝为官,但尉迟晚儿的爹是富商,身上没有什么官职,所以尉迟晚儿是自称民女的。
“不晚不晚,来的正是时候。”
白远风抬眼一看,在看到头发被一根银钗盘起,面血色的尉迟晚儿佝偻着背走过来时,心里又气又心疼。
薛永荣他怎么敢的,尉迟晚儿可是太后娘娘唯一的嫡亲外甥女!
他冷哼三声,给了地上的薛永荣一个眼刀子。
“薛五少日后自求多福。”
薛家众人听了白远风的话,心头不由得颤了颤。
特别是薛明竹和陈氏,他们现在恨不得当初没生下薛永荣这个王,八蛋。
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白公公把半块多的茶点塞进了嘴里,站起来说:“走吧,别让太后娘娘久等了。”
薛明归说是,他对着躺在地上出神的薛永荣冷哼一声。
这种不肖子孙,没人能保得住他。
尉迟晚儿腰酸背痛腿发软,她走不快,花贝扶她的时候,格外小心。
眼见着白公公出了门槛,两个家族的人再次行礼。
“恭送白公公。”
白公公一走,薛家人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对着还有心思发呆的薛永荣拳打脚踢。
尉迟松云夫妇和尉迟家下人们,一看到这场面,赶忙出去了。
他们要把空间留给薛家人,他们不在场,薛家人才能放得开手脚。
“夫君,我想去许家,为女儿报仇,我想废了许花暖。”
吴潇潇嘴上这么说,眼睛慢慢的眯在了一起。
“你昨晚一晚上都没睡,先睡一觉吧,许花暖又跑不了,明天夫君陪你去也是一样的。”
尉迟松云没有征求吴潇潇的同意,就抱着昏昏欲睡的吴潇潇回了房。
两个一夜没睡的中年人并排躺着,很快就入梦了。
白公公一辆马车在前,尉迟晚儿和薛明归的马车在后。
薛明归闭上眼睛假寐片刻后,突然睁眼,问。
“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醒过来的时候,我明明是背对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