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凡间所有生灵只能沦为毒虫养料。”
“其实我等，本就无路可退。”
魔血浸染，王傲天面露几分凶狠，本应该露出狰狞之色的少年面容，竟是给人一种殉道者的感人意味。
甚至就连褚时大帝，都不由得被其拯救苍生的决心影响，道心莫名坚毅几分。
“反正都玩完了。”
“魔头兄，劳资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颇有临终遗言的味道，三人中原本是翩翩中年帅哥的婓素灵啐出一口暗金色的血沫，喉头已然干得可以冒出火来。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之前帅得近乎妖孽的形象。
帅气的容颜，已经变成了一张狐狸模样有点萌蠢的脸。
修长匀称的身躯，更是露出暗黄色的绒毛，手脚皆不复人类模样。
活脱脱一只站着走路的犬科动物。
这是婓素灵缩小版的本体。
虽然贵为万妖国大祭司，可以与东洲国争锋不落下风的大人物，但实力上，婓素灵还是差着王傲天与褚时大帝这个人族层次极高的强者一截的。
特别是在这种与茫茫多渡劫后期血拼的疯狂消耗战中。
之前有好几次，若不是另外两位及时出手相助，婓素灵可能都彻底死透了。
赤焰幻狐强大的，本身就不是消耗战与肉搏战。
我特么天赋神通是幻术好不好。
这些单纯的力量凝聚的影子，没有意识，只有战斗的本能，简直就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呐。
我要铁棒无用的吐槽，早在之前的战斗中，婓素灵就在心里哼哼了无数次。
此刻在临终之前，他想问的并不冗长。
“数月前我兄弟白辰大帝渡劫之时，可是魔头兄潜入万妖国，引动了天劫异变，致我那兄弟惨死于天劫之下？”
“不是，我从未去过万妖国，那是魔龙。”
毫不私藏，王傲天给出的答案言简意赅。
凡间竟同时出现两尊灭世真魔？
闻言褚时大帝与婓素灵皆是一震，不过片刻后便释然了。
管那些作甚，现在都自身难保了，魔头灭世什么的，再说吧。
“你为何不当人子…呸，不当人魔？”
第二个问题，代表着婓素灵与褚时大帝一般，到现在为止还处在三观颠覆的懵逼之中。
虽然一番浴血奋战，一人一妖已经与这年纪轻轻的灭世真魔，形成了战斗的信任。
但，魔头始终是魔头。
特么的，哪里有为凡间苍生而战的灭世真魔？关键是这家伙身上这种拯救苍生殉道者的意念，已然让我们这些真正的凡间生灵为之动容。
这话，其实婓素灵早就想问了。
只是当时情况紧急，那邪神之心力量演化的影子分身，已然开始冲击封印了，不参战都不行。
战斗激烈至此，他也一直没找到机会问。
现在都到了这个地步，若是再不把疑问说出来，婓素灵觉得，自己就算是死都不会瞑目。
褚时大帝：“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