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对王文彬动了真感情。
有作家言——
通过胃,到达男人的心;
通过圣道,到达女人的心。
王文彬秉赋异常,老二威武,已经把那花奇卉侍候得身心称意,如今再与了别人,哪个醋坛子不被打翻?
顾家林不知花奇卉为何这般感慨,怔怔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伸出臂膀一楼,朝她嘴里又喂下一杯酒。
“想喝就喝个痛快,喝醉了搂住恁男人睡觉去!”
花奇卉是又一种的姿容绝世,丰满美艳,两杯酒下肚,几行泪打底,仿佛是那开得正艳的牡丹浸在露水里,只想叫人现在就搂了床上去。
“文彬,你给哥说实话,你嫂子好看不好看?”
已经喝得舌头麻大的顾家林突然把话题转移到了老婆花奇卉的身上。
王文彬再也不用遮掩,直勾勾拿醉眼盯起花奇卉来。
醉里挑灯看剑。
他这是醉里挑灯看美妇人。
“哥,嫂子……美,比谁都美,天下……最美……”
王文彬也是喝得眼晕耳鸣,说起话来已经开始结巴。
他眼前,已是花奇卉那般状态时的雪肤花肌,蛇行凤吟。
然后,他踉踉跄跄站起来,扶墙摸壁离开了。
花奇卉牵心挂肚,待要走出门去查看,却被顾家林一把拉进怀里,又被他醉熏熏的嘴巴堵了个死死。
“老婆,我想你了……”
顾家林把花奇卉按到床上后,顿觉老二比往常有气势,想趁热打铁,和花奇卉度一个缱绻之夜。
“正来着月事,谁和你弄那!”
花奇卉推开了压身上的顾家林。
“我不信!不是才过去没多久吗?”
“不信你看!”
花奇卉说罢,把来月事用的布垫子从裤头里拉出一角,指给顾家林看。
顾家林从花奇卉身上爬了下来。
他接受过部队的教育,知道要尊重女人的意愿,再猴急也不能在女人月事的时候强行男女之事,更不能作那耻之徒,把升官发财死老婆当成男人的三连跳。
“那就睡吧。”
顾家林困意袭来,把头触花奇卉的怀里睡着了。
“妈妈,我想拉臭臭!”
花奇卉也准备睡去时,却听女儿见顾晚宁在那个里边叫她。
“这糟妮子!早不拉晚不拉,非得半夜里起床拉!”
花奇卉恼怒着,也只得下床去女儿的里边带她去拉屎。
那时候,茅厕在房子的外边。
顾家林家的茅厕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
两边借了自家和王文彬家的墙,顶上蓬些厚毡布,里面挖一洞,洞里坐上一大缸,屙屎都在缸里了。
这晚月光很亮,不用打手电。
顾晚宁蹲缸沿屙着的时候,花奇卉却听见王文彬在院子里长吁短叹。
她怕自己听得有误,又贴墙听了听,果真是人在那里长吁短叹。
花奇卉顿时热泪滚滚。
肯定又想着我和死人苟合了,正不如意着。
不行,今晚我得过去劝劝他。可不能让他心里憋出好歹来。
“晚宁,还没有屙完?就你屎多!快点屙,屙完妈妈还有事要做!”
花奇卉故意把声音调高八度。
果然,那酒醒过半的王文彬听得真切,叹道:“明明如月,何时可撷?”
花奇卉一喜,使劲嗽了一声,有了她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