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科·戈雅？”爱德华松开手，头骨掉落在地，发出咔嚓一声，如同惊雷。</p>
“是的，就是他，他的画，他画了下来，我因他而困在此处。”</p>
巨人喘息着，如同巨大的风箱在拉动，腐臭的味道顺着气流扩散开来。</p>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利特维年科上校摊开双手，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打断了他们的对话</p>
“你可是来自俄罗斯，来自列宾和艾瓦佐夫斯基的故乡，你不知道弗朗西斯科·戈雅是谁吗？”</p>
赫特博士的双手插在口袋里，抬头看着巨人，他的眼神中有着厌恶与怜悯，唯独没有敬畏。</p>
“我当然知道弗朗西斯科·戈雅，我甚至看过他的画展，可是他和这里有什么关系，他又没画过.......”</p>
利特维年科上校恍然大悟般瞪大了眼睛，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p>
“等等，我的父啊，他画过。”</p>
他捂着嘴，仿佛支撑不住自己一样向着侧面斜跨了一步，“这是萨图尔努斯，这不可能......”</p>
地面上传来咔嚓一声微响，他踩断了一截早已腐朽的枯骨，从形状上看，像是人类的大腿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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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能改变一切，所以，没有人能从这个避难所走出去，是吗，不，应该有人逃了出去，不然就没人知道那只冻僵在山顶的鸽子了，衔着橄榄枝的鸽子，这故事还真不错，人类真是善于篡改记忆的生物。”</p>
赫特博士冷冷的话语响起，如同坚冰断裂。</p>
“所以漫长的洪水，梦境的远离，让你们也变得像个人了？”他往前跨了一步，这一刻，好像他是巨人，而他面对的才是凡人。</p>
“停下！不管这两个凡人来寻求什么，我会满足他们，只要，只要，别再说了，别再提起。”</p>
巨人用手遮着脸，慌张的叫嚷道，他的声音让科尔森想起了阉掉的公鸡。</p>
上校和爱德华对望了一眼，爱德华从上校的眼中读出了热切和惊喜，以及恳求，他微微点了点头，利特维年科上校整了整衣领，他宏亮的声音响了起来。</p>
“技术，知识，武器，一切能帮助我的祖国强大起来的办法。”</p>
“就这些？”</p>
巨人重新笑了起来，他恢复了轻松，如同神祗面对凡人。</p>
“在这里，你能找到所要的一切，这些都是你们的了。”</p>
爱德华抬起头，看着上校，也在看着用讥讽眼神盯着他们的博士，他只是问道：</p>
“你确定要这些吗，上校，一个共产主义者的后人，接受一个自称为神的馈赠？”</p>
“可他存在，我们必须面对现实。”利特维年科上校猛地回头看着爱德华。</p>
“理想能够超越现实。”爱德华摇摇头。</p>
“我们的理想已经在1991年12月25日被出卖了！”</p>
利特维年科上校冲着爱德华大吼道，他脸部的肌肉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p>
“在你们的操控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