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猛虎越来越近,凶狠的盯着两人,夜青羽额头不由得冷汗直冒,他此刻才明白,父亲说的他只有一次机会是什么意思。
以这猛虎的体型和力量,根本不是他能够面对的,倘若一击不能射中其要害,那自己瞬间就会被猛虎撕碎,拿短刀与这猛虎搏杀与送死异。
“你先发弩射它,记住要稳…………”
夜父神色凝重,虽开口提醒,但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山豹,夜青羽闻言立即对准了猛虎,颤抖的射出了一弩。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进入山岭深处狩猎了,之前也曾遇到过凶猛的猎物,都是夜青羽先发弩,倘若不中,父亲则迅速出手,父子二人联手,这才能在这险恶的山岭之中自保,并且带回猎物。
弩矢宛如一道黑影瞬间破空而去,受惊的猛虎连忙跳开,弩矢射在坚硬的岩石上,当的一声弹开,溅起一道火星。
猛虎怒吼一声,立即扑了上来,但尚在半空之中,就被一发弩矢射入脑袋,夜青羽和夜父连忙翻滚着逃开,猛虎跌倒在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哀嚎抽搐。
夜青羽颤抖着取出铁杆,好不容易才重新装上弩矢,而后对着山豹的脑袋又来了一发,这一次终于射中了黑豹。
夜父递来长矛道:“不要接近,小心它临死反扑,用长矛刺它。”
夜青羽颤抖着接过长矛,一矛洞穿了山豹,结束了它的挣扎,而后一屁股跌坐在地,身躯依旧不住的颤抖。
“你做的不,慢慢来,这豹子速度极快,本就不好对付,对付这种敌人,不能贸然出手,必须找准时机,一击让其失去反击之力,否则死的就是你。”
父子二人将猛虎拖回在山岭之中的临时休息之地,剥皮拆骨,随后的几个月里,夜青羽每个月都会跟随父亲入山两三次,寻找各种猎物。
虽然他年纪不大,但平日里跟着父亲练拳打铁,气力比之一般的壮汉还强,再加上有强弩在手,哪怕是面对强大的猛兽,也能将其击杀。
作为村里唯一的铁匠,夜父的地位远超一般村民,他经常将打到的猎物拿来接济那些贫困的村民,因而在众人之中很有威望。
这山村周围的土地虽然肥沃,但那些肥沃的田地都是属于张家的,那张老爷,便是张家派来管理这些田地的,村民只有些许贫瘠的田地。
张家坐拥大片良田,奴仆众多,却并不需要缴纳税赋,而众多村民,只有些许贫瘠田地却要背负沉重的税赋。
税赋也是由张家来征收的,因为张家乃是官宦之家,这小山村的张家,只是张家的分支,但也绝非寻常人家可比。
张家征收税赋之时,中饱私囊,村民们被盘剥的一贫如洗,却也是敢怒不敢言,动辄就会被张家的家奴辱骂殴打,人敢反抗。
村民们在上缴了地租之后,剩下的粮食,不过勉强糊口,不少村民都是面黄肌瘦,夜以继日的辛苦劳作,才能勉强温饱,年轻的大多身形单薄,年老的则身形干瘦佝偻,根本找不出几个健壮之人。
不过,夜父拒绝了张老爷的提亲之事,渐渐被村人得知,众人得知此事,皆是大感快意,纷纷称赞夜父,骂那张老爷耻。
张老爷作为此地唯一的大户,势力强大,家里有十几个家丁,而在城中还有靠山,此地的张家,只是城中张家的分支。
张家为了将长子送去习武,耗费了大量的家财,为了维持他们奢靡的生活,就大肆盘剥村民,很多人被逼的依靠野菜充饥,卖儿鬻女,才能凑齐赋税,对于这个张扒皮,恨之入骨。
山岭之中,夜青羽手持强弩,看着那怒吼着冲来的黑野猪,目光冷冽,他站在巨石之下,手持重弩,对准了野猪的脑袋,弩矢破空而至,射瞎了野猪的眼睛,钉入其脑袋。
但负创之后的野猪,更加暴怒的冲来,夜青羽忽然将重弩背到背上,挥刀斩断身边的一根绳子,而后一把抓住另一根绳子,被掉在树上的石块落下,夜青羽则被绳子拉起,落到了巨石之上。
黑野猪愤怒的嘶吼着,将大树都拱翻了,夜青羽落在巨石之上,立即用铁杆装上一只弩矢,再次对准野猪射了一箭。
中箭之后的野猪越发狂暴,横冲直撞,但逐渐变得萎靡,最终倒地抽搐了一阵后,不再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