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银见殿下还没完全恢复体力,上前拿起酒杯递了过去。
bsp;南宫尚没有看她,闭着眼的脸肃穆威严,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疏远感。
心里这么想,南宫尚的嘴角却止不住的扬起一抹弧度。
南宫尚的好心情只是昙花一现,白银一说完,就觉得自己撞枪口上了。
南宫尚睁开眼,盯着杯中晃荡的红色液体,眼里寒霜融了大半。
明天敛着眼眸,自觉不该待在这里,便也一同退下了。
“她值得更好的东西。”
白银离开殿下的房间就直奔申竹那里。
 
白银心中一怔,殿下都这副模样了,还想着给苏邢送礼物,看来殿下不止是走肾还走心了。
白银真想呦呵一声,殿下都会疼人了,母猪一定能爬上树,啊呸,他可没说殿下是母猪。
“殿下,喝了吧。”
办法总能想出来,他需要一点时间。
南宫尚接过酒杯,细细品尝了一口,人类的血液都有股铁锈味,再美的女人也是一样的,但是他喝的这杯液体,如同喝了琼浆玉液,唇齿之间残留着丝丝的甜味。
姬五女慢慢站起身,与明天擦肩而过的时候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申竹刑法师的大名不是白来的,别人有一百种方法来折磨人,他就有一千种甚至一万种的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凡是在申竹那领罚的人都得大病几天,遇到身子骨不好的,第二天就能直接嗝屁。
所以,白银很是担心姬五女,他没有当面为她说话,是知道不管他说什么都不会改变殿下的决定,但这不代表他就不能去关心她。
大家都是同一个休息处的,感情自是深厚,他不希望姬五女受太重的刑法。
白银行色匆匆,走到刑室门口,就听到门里面传来姬五女沉重压抑的闷哼声。
刑法已经开始了,他不能中途打断,这是姬五女该受的惩罚,谁也不能出声阻止。
白银在门口站了一个小时,等面前的大门打开,穿着白色防护服的申竹第一个走出来。
申竹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脸上还戴着透明面罩。
白银知道他有严重的洁癖,用刑过程中绝不会让自己溅到一滴血渍,但他还不是忍不住往他身上瞟了几眼。
“小五呢?你没下狠手吧?”
白银的声音里透着难掩的关切。
申竹撩开面罩,一张雪白斯文的脸没什么表情:“死不了,回去躺两天就没事了。”
白银半信半疑,正打算自己进去捞人,姬五女就这么脚步虚浮地走了出来。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布满了各种伤痕,衣服裤子也都有大大小小的破损。那张并不怎么出色的脸此刻已经白的像个纸人,一颗颗豆大的冷汗滑落唇边,遇到嘴唇上的伤口都能浸出淡淡的粉红色。
她看起来不像是躺两天就没事的样子。
白银眉头一皱,正要安慰几句,姬五女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
“让让。”
她耷拉着眼皮,眼睛盯着地面一步步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