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期灰溜溜地爬起,因为跪的久了,双腿发麻,他也不敢说,一瘸一拐的走了。
慈宁宫只剩下白舞畅和太后,白舞畅单膝跪地趴在太后的膝盖上,仰慕地看着太后,“我发现太后越来越厉害了,只在秦子期那头驴子前面挂个小水萝卜,他就一直围着磨盘转了。”
“就你鬼灵精。”太后一戳白舞畅的脑门。
白舞畅不躲,反倒迎上去。
太后又怎么舍得戳痛他,轻轻一点,太后若有所思,“这秦子期是个聪明的,我竟然看不透他。”
太后和白舞畅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刻意以我自称。
秦子期要是在这时候把责任都推给宰相,那才真糊涂呢,他只是磕头,一句话也不说,谁见了,都忍不住想,他是不是有苦衷?谁见到美得东西,都不会相信美得表面下会是多么的肮脏阴暗,太后从来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可是也不得不承认,秦子期的相貌实在是占了很大的便宜。
“祖母,我怎么觉得,父王在帮那秦子期呢。”白舞畅直言不讳,太后最喜欢的就是能向普通人家那样,儿孙绕膝,这个想法却是那么难以实现,不过,在只有他们祖孙两个的时候,两个人还是能在称呼上体验一下的。
“真聪明。”太后也看出来了,皇上分明是在混淆视听,从始至终,就没有一个人有机会提起柳宰相。
太后自然知道,这件事太后要过问,皇上自然不好置之不理,柳宰相树大根深,现在不是扳倒柳宰相的时候,所以,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皇上“不知道”——没听说。
“祖母,你真的想见那秦夫人么?”白舞畅眼睛一转,又有了主意。
“一个没有封诰的女人,可不是能随便进入后宫的。”太后还真的想见见这个谜一般的女子。
“又不是她想见太后,是太后想见她,有太后的懿旨,小畅子公公亲自传旨,谁敢拦着?”白舞畅一挺胸脯,自荐道。
太后摩挲着白舞畅的头,一脸无奈,“好好地王爷不当,偏要当公公,叫你父王知道,扒了你的皮。”
白舞畅眼中闪过落寞,“好好的,能做正常人,谁不做,可怜生在帝王……”
太后脸一沉,“胡说。”
白舞畅低头不语。
太后见了他这个样子,不由得心疼,这个孩子从小聪慧灵敏,以至于招人嫉恨,在七岁那年,差点被人害死,醒过来之后就性情大变……
“就这么说定了,小畅子公公,你还不去把秦夫人给哀家领来?”太后故意转移话题。
白舞畅一听提起云朵朵,浑身都振奋起来,“太后,小畅子这就去传旨。”
白舞畅一想到能戏弄云朵朵,嘴角愉悦的向上仰起,脚步轻快的离开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