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辰憨笑,“老师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韩老夫子又道,“我自然不是,不过,你要是再真的肆无忌惮,不管不顾地将阿曙宠下去,难保她将来不会骑在你头上。”
高子辰无谓道,“我们阿曙又这么多人疼爱怎么可能长成姥爷说的那般,我们阿曙将来一定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大才女,把你姥爷甩个十条街。就算不会武功也没关系,舅舅会保护你的。”
说到这儿韩夫子更是气结,“说起这事儿我还来气,姚文稷这个家伙竟然要教我外孙女成为一个将军,虽然家学传承很重要,但我的阿曙是个娇娇姑娘怎么能舞刀弄棒!她就该看书识字,闲来无事做些自己喜欢的事。”
高子辰却不认同地劝说老师,“其实,我觉得姚将军的想法很好,这女子在世上本就式微,便是家人再着紧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将她带在身边,若她能学得姚将军十分之一都足以自保了,所以我觉得老师您应该接受姚将军的理念,再说,若咱们阿曙将来出落的文武双全那该多好。”
“说的也是,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看在你的面子上让他也抽空教一教我的阿曙。”
韩老夫子十分傲娇地从高子辰怀里结果小孙女,喃喃道,“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还能再添一个小的?”
姚文稷站在门外,整个人像是被按住头将所有的不甘愿都倒了出来,阿曙原本就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人,不应该镶嵌在别人的身上。
况且,眼下这一切虽然让他很是苦恼的情形却是他从前求之不得的。
最终,姚文稷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转身折了回去,他功夫好,来无影去无踪的,众人居然毫无知觉。
他决定明日早早的来接夫人,至于这孩子,自然还是得往回带,只不过,他一定会时时带着夫人和孩子一同来看望韩老先生。
另一方,容尘带着君鸣凤很快就寻到了一处适合居住的场所,因为容尘的目的性太强,当时就定下了,而且,就在君鸣凤打算掏钱时,容尘直接大手一挥拿出一沓汇丰银行的银票,“阿凤,劳烦你帮我将这房子签了死契,然后过户到我的名下。”
君鸣凤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这么些年他也算是有些了解容尘了,单就随手拿出这一沓银票就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他随手扬了扬手中的银票,“这些恐怕还有的剩,不如,我顺便给你买些下人回来,不会很多,就十几个洒扫的丫鬟婆子。
容尘没有拒绝,“行,这事你决定吧!”
眼看着君鸣凤离开,容尘这才转身朝着顾梦龙的府邸而去。
顾梦龙正坐在院子里和顾音书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今日禁军营事多,他忙了一整日,再加上顾音书回来,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此时竟然有些恍惚,不过片刻后,他便发现自己已然听不真切顾音书的话语声。
意识消亡的前一瞬,他好像看见了容尘。
“小书!”
容尘来的正巧,他眼疾手快地从顾音书手中结果就要倒下的顾梦龙,反手将人抱上了小榻。
“容尘,你来了!你快看看,我哥哥他怎么了?”
顾音书有些仓皇失措,她如今是万分看不得顾梦龙有事,她不回来何尝不是怕了那命运,不想到最后还是这样的结局。
容尘很快收回了手,然后一把搂住摇摇欲坠的顾音书,神色轻快道,“没什么,他只是累晕过去了,也不知他如今是在哪里任职?且休息一晚就好了。”
顾音书闻言顿时放下心来,但其实容尘并没有告诉他,顾梦龙其实是因为郁结五内,这几日公务繁忙在加上顾音书的回归,一时间心绪起伏,这才激发了身体里潜藏的机能。
不过,这并不算什么大事,他一副药就能根除的病,完全没必要说出来让顾音书担心。
“你今日去了哪里?”
顾音书回到自己的房间,倒了杯水给自己压惊,随后状若无意地问了一嘴。
容尘接过她手中的茶杯,果真是滚烫的茶,不由地失笑,“你说你总是喝这么热的茶,孩子将来会不会也像你一般,生来就爱喝热茶。”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茶壶盖掀开,一股氤氲的热气蜿蜒着排空而上,他这才道,“我今日去转了转,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地方买了一座宅院,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恐怕就得定居在京城了。”
顾音书吃了一惊,“什么?已经买了?你哪来的钱?而且,买房子这么随意的吗?”
容尘笑着说,“已经买了,我有钱,如此仓促行事,是因为时间不多了!我要办的事得趁早。”
顾音书道,“什么要紧的事?”
“娶你!”
顾音书这下是彻底呆住了,她有些后知后觉地看着容尘,“咱们不是已经…………”
容尘打断了她,“那不一样,之前在外面时只有咱们二人,所以拜过天地也就罢了,可如今我却不这么想了,你曾说过,你成婚几次,却没有一次是真的称心如意,所以,我要光明正大地以容尘的身份迎娶你,而你也会以顾音书的身份嫁给我,这一次,你可以期待一下这场婚礼,只是为了你一个人办的。”
顾音书愣在原地,几乎忘了呼吸,原以为她并没有将婚礼放在心上,如今听闻容尘的一番话后,她才知道,这一场婚礼是她两辈子的意难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