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啊大人!都是杨家骗婚,还有林大愣,他后来知道杨四郎的事儿来执意要将女儿嫁到杨家。所以,这根本不关我事儿啊。锁儿你要救救我,救救奶奶呀——”二十大板自己这条老命就搁这儿了,当即将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更是拉着锁儿不放手。
锁儿当然不能因为一个林周氏坏了自己的名声,林周氏的二十大板暂且记下了。
杨母也采取的同样的办法,只不过将责任推到了林大愣母子身上罢了!可她就没有林周氏的幸运了,不管怎么哭嚎,都逃脱不了挨板子的命运。
二十大板一过,杨母整个人就变成了一滩烂泥。林周氏得意的看着杨母,让你跟老娘作对,老娘的孙子可比杨四郎有用多了。
本来杨四郎还想着讹林家一笔的,看母亲这样,林周氏的挑衅也有些怒火中烧了。直接哆哆嗦嗦将一契约递到了县令的面前。“大人,我娘没有说谎,这便是证据!”
这下子林周氏的笑容一下子便僵在了脸上,晶儿娘更是一把夺过那张契约。“啊,这个老虔婆竟然骗我!”
说着就要扑打林周氏,就在这时却听到锁儿冷冷的问道:“娘,孩儿脸被你丢的还不够吗?”
那不带任何感情的质问,让晶儿娘有些害怕。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她身上悄悄溜走。于是当即便老实了,可却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仿佛在告诉锁儿,她不是故意的。
然锁儿却面目表情的看着她,根本没有一点安慰的意思。
看堂下安静了下来,师爷才捡起晶儿丢掉的契约放在了县令的桌前。
县令看完之后,一拍惊堂木厉声质问道:“林周氏,认证物证俱全,你便是主谋,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我认罪!”林周氏知道再狡辩也是无用,只能哆哆嗦嗦的认下了。
“林周氏伙同外人骗婚,意图谋夺他人财产,判三年牢狱之行。杨周氏、杨四郎明知林周氏心怀不轨,不仅不加以制止反而与她合谋,骗婚罪名成立。因杨四郎身体原因不能入狱,以银钱抵之。三日之内,将二十两银子交到衙门。退堂——”
“慢着,小女子还有话要说。”就在县令以为一切都要尘埃落定的时候,雨儿也走了出来。
即便看着锁儿的面子上,他也不能说什么呀。县令知得重新坐了下来:“准——”
“一次次的小女子真的怕了,所以请县令给小女子立一女户,日后一切事务自立!”晶儿的话音一落,县令便将目光落在了锁儿身上。
锁儿当然是支持姐姐,其实在他当官之初,便劝姐姐立女户的。可晶儿觉得那样会伤了娘亲的心,所以才耽搁下来,现在姐姐自己想开了,他当然是同意的。
县令在得到锁儿的应允之后,便道:“你这样也情有可原,只是立女户,每年的税银你可有准备。”
“这点大人请放心,小女子绝不会拖国家的后腿。”这话说的的漂亮,让县令不美好的心情,逾越了不少。
县令大人的心情一好,办事效率便提了许多。很快一张新出炉的女户户头便出现在晶儿的手中。至此之后,晶儿也算是脱离了大愣子夫妻的掌控。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大愣子夫妻追悔莫及。但不论是儿子还是女儿根本不看他们一眼,即便是道歉,也只当他们在跟空气说话。让他们沮丧不已。
所以回程的时候,一直畏畏缩缩的蹭在晶儿姐弟的跟前,让族长他们很是无语。如果不是看在他们有一双好儿女的份上,真想把他们一家干脆林家村。不能除族,但有的是办法惩治二人。
所以林大愣夫妇根本不知道回到林家村还有一场酷刑在等着他们,而且也因为他们两口子这段时间的行事,让村子很多人看不惯,所以未来的很长时间,他们在村子里根本没人靠近他们。人们看到他们过来,便远远的躲开,仿佛他们是可怕的病菌。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他们最怕的还是儿子、女儿日后不再认他们。“锁儿,我……”
晶儿娘还没有开口,锁儿便开口问道:“娘你可还记得当年是谁救了你的命,又是谁让儿子有学可上,最后是谁将姐姐培养成现在的模样?”
“我……”
“是王妃,是王妃让季神医给你调理好了身体,给你安排活计。在你上工的时候让我可以跟着少爷识字,也是王妃开办学堂让孩儿能够上学。在孩儿考上秀才之后继续资助孩儿到府城最后的学院,所以还能才能有今天。同样还是王妃,培养姐姐礼仪,教她经商。所以姐姐才能一年有二百两的高收入。这些娘都忘了吗?”锁儿沉痛的问道。
“我没忘,我只是——”随着儿子的质问,晶儿娘也想起了刚从老宅分出来的日子。什么都没有,她又拖着那样一副破败不可的身子。是什么开始自己变了,好像是看着孩子他爹快死的时候,她就怨恨上了东家。她觉得如果当年如果不是东家的掺和,她就能让孩子他爹同她们一块离开,而不是父子离心。
虽然后来,他们也将孩子他爹接了出来,还治好了他。可孩子们却一直和他爹亲近不起来,所以她的怨恨近一步扩散。所以她奶装模作样的接近她,有在她耳边挑拨了几句,她便信了。
平心而论,她当时就没有一点戒备之心吗?好像也是有的,可她还是和晶儿她奶交往。只因同她在一起,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泄心中莫名的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