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是你小弟?你这样的人也配做少主的大哥?”,谷城封嘲讽道,满眼的鄙夷。
“杨兄弟和我们大哥可是八拜之交,说话小心点”,大宋看不过,又开口大骂。
纵使伍毅有忍耐性,但人的忍耐性是有限的,在这过程中伍毅未说一句难听的话,让大宋一直在说话,就是想要看看这个谷城封想要干什么;现在他却来诋毁他的兄弟,这是他不允许的,管他是什么人。
“哼,马上告诉我,你们把少主怎样了?不然我要你们的小命”,谷城封刚刚说完,大宋就拿起大刀对着谷城封砍过去,两人就开始打了起来。
看到大宋微微处于下风,伍毅示意后面的人上期去帮忙,三个人对付一个人,而且大宋的打法不同于常规,这是他们自己研究出来的阵法,谷城封没一会就处于下风了;伍毅看了,上前踢了谷城封一脚,就被大宋等人压住了。
“把人带上山去,关起来”。
伍毅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宋点了谷城封的睡穴之后,让后面的两人扛了回去。
再说此时的杨璟灏。
五人离开瓦岗寨的管辖范围之后就是进入另外一个山寨,就是和瓦岗寨并排的龙须寨;而龙须寨和瓦岗寨不一样,他们做事从来就没有按常理来,想怎样就怎样。伍绿对这片地带熟悉,杨璟灏是带队人,两人自然就要在一起说话,接触多了,让两个人心里很不舒服,一个是明月,另外一个就是流玉,只是流玉没有表现出来,没人看出流玉的不快。
“三哥,你看那里,再过一个弯谷就到龙须寨,天色也渐渐暗了,我们得快点赶路,在天黑之前到达前方的驿站”。
伍绿从小在男人堆里长大,不会拘于礼节,和杨璟灏说话就像和自己的哥哥一样,但流玉和明月看着就不同了,眼里就像是进了沙子一样。
唐柏时不时的参与杨璟灏和伍绿的谈话中,其他时间都是在休息。
杨璟灏点头,同意伍绿的看法,转身对着三人说道:“我们要赶路,你们忍耐这点,路上休息的时间也会少了。”
伍绿在杨璟灏说话的时候已经先走了,可能只看着前方的路,忘了看脚下路,伍绿不小心崴到脚了。
“啊”。
走在伍绿后面的杨璟灏警惕的接住了伍绿,扶着她的身子。
这样的姿势有些暧昧,明月看了觉得心里有些刺痛,流玉只是别过头去不看两人;唐柏看了两人一眼,走到伍绿身边扶着她问:“小妹,你没事吧?要不要紧?”
伍绿想要试着走路,可是脚刚一碰地,穿心刺痛的感觉钻进她心里,让她眉头紧皱。“很痛,我走不了路了”。
“没事,来,二哥背你”,唐柏说着就在伍绿面前蹲下。
杨璟灏沉默,虽然他也可以背着伍绿,虽然他们是兄妹,但是,男女授受不亲,他不能背着兮儿以外的任何一个人,也不能碰兮儿以外的人,伍绿算是他妹妹,能碰她的胳膊已经是极限了,所以他不会请求去背伍绿。
伍绿在上唐柏背的时候看了一眼流玉,只见他看向别处,根本就没有看着自己,一点关心的意思都没有,还有明月,之前她们不是很好吗?为什么现在她也不关心自己了?伍绿心里酸酸的,难过的趴在唐柏的背后,就像是趴在哥哥的背后一样。
明月看到杨璟灏没有自动请求要背着伍绿,心里高兴了一下,在看到伍绿趴在唐柏的背上时,忍不住捅了捅身边的哥哥。
流玉被明月捅了一下身子,终于忍不住看向伍绿,可是看到的确实伍绿趴在唐柏的背上,脸已经转向另外一边;流玉顿时火冒三丈,生气的推开明月上前走了,明月一个踉跄,差点倒了。
杨璟灏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看着流玉的背影,再看看伍绿的背影,始终都没有把目光放在明月身上。
五人开始启程了。
明月心里很难过,虽然当初她有怪过他害得爷爷去世,虽然她也恨过他。但是,在这段日子里,她渐渐明白了他不是那种人,她也发现了他身上有着和哥哥流玉不一样的气息,在哥哥身上,她只看到是哥哥的味道,在杨璟灏的身上,她看到了男人的味道,每次想到他的时候,明月就会脸红,有时候看到他也会觉得脸红。
她忍不住偷偷的爱慕他,想要与他亲近一点,在瓦岗寨的时候,她总是喜欢让伍绿带着她去找有杨璟灏身影的地方,可是每次他都不会看自己几眼,总是那么疏远的点头而已;他对伍绿不像对自己这样冷漠,虽然话少,他还是很关心伍绿,这点让她很嫉妒。
唐柏一直背着伍绿,杨璟灏在前面带路,流玉和明月走在最后面;直到天已经完全黑了,五人才到驿站。
驿站的酒店只有两个人,想必就是夫妻一起开的店了;两人三十多岁,穿着农村的粗布衣服,女人把头发盘起来,杨璟灏在付钱完之后没有离开走开,唐柏疑惑的看着杨璟灏怎么一动不动的。
“三弟,你怎么还不上来?”,唐柏的话引来了几个人的回头。
杨璟灏回神,拿着银两就上去了。
明月让杨璟灏先上去,然后跟在她身后。
唐柏把伍绿放在房门外,扶着她对明月说:“明月,今晚就麻烦你照顾一下小妹了。”
明月客气的点头,“没事,这是应该的”。
杨璟灏从怀中拿出一瓶药,递给明月说:“这是我问老板娘要的消肿药,等会麻烦你给小妹涂上。”
说完杨璟灏就先回房间了,唐柏跟在后面,伍绿看着两人离开了,原本想要回房间了,看到流玉还站在原地,忍不住看了看他,想知道他会不会对自己说什么。
明月想扶着伍绿回房间,看到哥哥还一直站在门前,“哥哥,你先回房间吧”。
流玉点头,“照顾好她”,说完这句话,流玉逃也似的离开了。
明月看着流玉的背影,不明的自言自语:“哥哥这是怎么了?我还没见他这么慌张过呢。”
“这是慌张?”伍绿震惊的看着明月,一脸的不置信。
“是啊,以往哥哥从来都不会这样的”,明月更加疑惑了,伍绿看到哥哥慌张,高兴什么啊?“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走吧”,伍绿高兴的拉着明月,心中的郁闷都消失了。
回到房间的杨璟灏,一直坐在椅子上,包袱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指腹轻轻的抚摸着,过了一会,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簪子,正是那桃木簪。
老板娘头上的桃木簪很精致,比他手中的这个要精致得多,他手中的桃木簪还有些粗糙;轻轻爱抚着手中的桃木簪,杨璟灏慢慢把手放到头上,从头上拿出了另外一支桃木簪。
流玉回到房间的时候,吓得关门的声音都很大,心脏一直在不停的加速跳动。
他从来就不知道原来关心一个的感觉是这样的,虽然他关心着他妹妹明月,他爷爷,但感觉跟这种很不一样,他不知道为什么不一样。
从小到大,都是有爷爷和妹妹陪在他身边,他一直很珍惜这样的生活,因为他知道,这样的生活不会平静太久,终有一天,他要走出那片小小的地方,从他懂事的时候,爷爷就一直跟他说,他的身份和别人不一样,即使他没有父母,身份却别那些有父母的人还要高贵,于是他相信了;爷爷说,他要学会隐忍,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要学会忍耐,于是他一忍再忍,就算是被同龄人取笑是个野孩子的时候,他也忍着;爷爷说,他要懂得藏住自己的心,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算是身边最相信的人都不能让他们知道,就像妹妹还不知道他们两人的身世一样。
可是,遇到她,让他觉得自己在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自己在想什么,全部都写在脸上;那双干净而又倔强的眼睛,让他无处可逃,想要逃避,又忍不住回头看两眼。
重重的叹气,流玉走到桌子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轻轻地抚摸着胸口,这里有一块玉,一块天下所有人都想要得到的玉,甚至发起三年战争的五国都想要得到它;却没想到,他是含玉而生的人!
爷爷说,只有他能统一五国,但必须有人扶持。
那个人,就是杨璟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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