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铁是刚刚上任不久的安丰县县令,人已经过四十了,却已经有十八房了,却只有一个儿子和女儿,而这十八房中一个比一个年轻漂亮,简直可以开一家怡红楼了。原配夫人仍然健在,但却不得林铁的恩宠,对于林铁的风流成性也不再过问。
张富春笑呵呵地小跑走进书房,手里拿着一袋袋银两,看到坐在书桌前的人时,张富春弯着腰说道:“老爷,这是昨天的成果。”说完就把银子袋子放在旁边的圆桌上,等着林铁说话。
林铁放下手中的信笺,走了出来,拿起桌上的荷包掂了掂,看了一眼张富春问:“怎么这么少?”
“老爷,我们提前七天收税已是触犯了中山国的规定,有的人还没交上来,他们说过了七日之后再上交,所以就少了”。
张富春一脸的笑意看着林铁,双手交叉在前面不停的搓着。
“老爷,昨天我们去李家村的时候,见到了李莲婆婆的孙女和隔壁李大成的女儿李小碧,她们丫头两长得可水灵了,可惜就是小了点,要不然我们就把他们请来伺候老爷了”。
林铁贪婪的看着荷包里的银子,听了张富春的话,抬头说:“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规矩吗?不超过十三岁以上的不要拿来污染我的眼。”
“是,是,是”。
张富春很恭敬的回答,腰弯得更低了。
“让你把吴家村的吴晚娘请来,怎么现在还不见人影啊?”,林铁有些微怒的看着张富春问道。
“老爷,人我们已经请来了,在西厢房里,我们怕夫人知道,所以就没有声张”。
林铁听了,眼里的对女色的贪婪更加的明显了,于是从荷包里拿出银两,丢给了张富春,然后挥手让他出去。
张富春在掩门的时候还是笑呵呵的,当门关上以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抖了抖手中的银子,啐了一口唾沫骂道:“哼,你爷爷在安丰县也是有脸的任务,竟然就给这么点银子打发我,当我是叫花子呢,若不是我聪明,事先拿了钱,现在这点银两都不够爷爷喝酒。”
张富春拿着银子走了出东厢房,经过花园的时候见到了手下张子卫,张子卫却没见到张富春,只是低头想着自己的事情,刚刚得了小费的张富春没有心情注意到这些。
“子卫”,张富春边喊着边走过去。
听到有人叫着自己,张子卫慌忙的抬头,看到是张富春,刚刚慌张的神色已经被掩饰了下去。
“走我们哥俩喝酒去”,张富春说着就把臂膀搭在张子卫的身上,想要拉着他走出林府。
张子卫连连点头说好,他本来就是个酒鬼,听了张富春这么一说,乐呵乐呵的跟了出去,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西厢房的方向。
两人到了影锋楼,依旧是那个店小二出来迎接,看到是张富春和张子卫,心里更加是乐翻天,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明显了,弯着腰请两人走进去说:“两位官爷请。”
张富春走在前头,对着身边的店小二说:“李安,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酒拿上来,伺候好了爷两,少不了你的好处。”
店小二脸一听,嘴角就要扬到眼睛下面了,说道:“两位官爷放心,我们影锋楼可是安丰县最好的酒楼,自然会上最好的酒了。”
张富春点头,后面的张子卫却东张西望的看着酒楼里面,店小二把两人请到了二楼的雅座,然后退了出去亲自拿酒给他们。
酒过三巡,话也多了,平时闷在心里的话也都不顾一切的说出来。
“林铁不就是个小小的县令吗,在安丰县的时间也就那么一年,老子出声的时候还不知道他在哪儿呢,现在竟然差使我,每次得的银两也就那么一点,他就想用这么点银两给老子,当是赏给叫花子的啊?”,张富春接着酒劲把对林铁的不满都说了出来。
张子卫也喝多了,奉承的接过张富春的话说:“大哥,我觉得最配做我们安丰县县令的人,不是林铁,是大哥您啊。”
“住口,胡说什么呢”,张富春厉声呵斥张子卫,拿起酒杯一仰头喝完。
张子卫也仰头,一杯酒就这么下肚子了,然后站起来拍着桌子大声说:“大哥,小弟我说的都是实话,就算你要打死我我也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