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丘景成被叶婉馨诚恳的话感动了,他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叶姑娘,没事的,我很好呀,谢谢你能这样对我。”
叶婉馨大大咧咧的说着,谢啥呀?我又没帮你啥忙,“哦,我想起来了,你不是在安顺有个铺子吗?你是卖啥东西的,有需要我的就只说!”
轩丘景成听到叶婉馨提起他的铺子,想到那时候在安顺开铺子也就是为了掩饰自个的身份,好为义渠擎天做事,如今已经不需要了,
他知道叶婉馨是个心胸坦荡的人,自个当初还妄图去打她家粮食的主意。
想起当初的决定,他心里还是有些惭愧,随即就摇摇头,“叶姑娘,我往后不打算在做营生了,想四处转转。”
听到轩丘景成的话,叶婉有些羡慕的说着,“哦,我懂了,你要学那些大儒名家走万里路去四处游历,来丰富自个的生活和阅历,这倒是不错的主意,我要是有这个多余的空闲,也想那样做。”
聂清源瞧着叶婉馨凑在轩丘景成的身旁,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丫头把谁都当成知己,她可能是没吃过亏。
就站起身子叫着她,“馨儿小姐,时候不早了,我要去休息了。”
叶婉馨正和轩丘景成说话,她听到聂清源的话,就朝他挥挥手,“聂清源,你累了,就去歇着吧,我要和轩丘公子在说会话。”
聂清源见自个的计策失败,脸色立即黑了起来,他气恼的转过身子走了。
叶婉馨却依旧谈兴正浓,她脑子里忽然想到白灵竹才失踪时,好像轩丘景成也找过了好些日子,神使鬼差的竟然就把白灵竹的事给说了出来。
“轩丘公子,你说有件事稀罕吧,你还记不记得安顺的县太爷范伯伯的外甥女啊?”
见轩丘景成有些发呆,叶婉馨还以为他忘了,就怕着他的胳膊,“哎,就是那个白灵竹啊?你不会年纪轻轻的忘性就恁大吧?”
轩丘景成摇摇头,苦涩的说着,“叶姑娘,你说的是白小姐,我没忘,她不是被贼人拐走了吗?”
“嗯,不是被人拐走的,都是那丫头自作的事情,如今的境况可是凄惨的很啊。”叶婉馨也摇摇头。
先是听到白灵竹有下落,还没来及反应过来,又听到叶婉馨说她下场凄惨,轩丘景成的脑子里就想到白灵竹肯定是被人卖进了烟花之地,心里不由得有些疼痛,“凄惨?她被人卖进了那种地方吗?”
“那倒是不至于,可是也好不到那里去,她是有预谋的从范伯伯家里出来的,她们在安顺城外的那个小镇上做了被人打劫的假像,然后又伺机逃到了淮安府。”叶婉馨这会想到白灵竹的智商和勇气,心里还有些敬佩,只可惜没用到正途上。
“可是她最倒霉的是在年关时遇到了,君乐坊里的一个恶徒,那人把她抢到了那个魔窟里,受尽了凌辱,如今还怀了那畜生的孩子。”想到白灵竹几次寻死,叶婉馨又感慨这个世道对女人的不公。
轩丘景成听了叶婉馨的话,有些愕然,这丫头竟然就躲在惠封镇,他可是经过了那无数次,咋就没有缘分能碰上呢。
叶婉馨摇头叹口气,“哎,白灵竹如今是哭天没泪,她企图寻死了几次都被人救下,这些日子没见过她,还不知道她的情形咋样呢。”
轩丘景成也被叶婉馨说起白灵竹的遭遇震撼到了,他身子一阵哆嗦,心里更加的痛恨起君乐坊,以及义渠擎天他们。
他握起的拳头重重的捶在身旁的一个大树杆上,手背瞬间就碰的鲜血直流,可是他却感觉心里的疼痛要比手上的多好多倍。
他瞪着腥红的眼睛问着,“叶姑娘,你告诉我,如今白小姐在惠封镇的那里住,我要去找她!”
叶婉馨也是闲暇没事找话说,把这事揭露出来,也是想从侧面告诉他君乐坊的人有多可恶。
让她没想到是轩丘景成的反应这么大,好像和白灵竹的关系很不一般。
她有些迟疑的问着,“轩丘公子,你要去找白灵竹干啥?她如今身子可是很虚弱的,受不了啥刺激,我已经许诺过她,不会把她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她舅舅!”
“叶姑娘,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我要去瞧瞧她!”轩丘景成说罢这话,就从坐着的树杆上站起身子,目光盯着叶婉馨,他坚定的说着,“叶姑娘,我要把白小姐带走,远离这个让她痛不欲生的地方,我们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远离世俗的,去过一种平淡的日子!”
叶婉馨望着轩丘景成,她不可置信的问着,“轩丘公子,你要把白灵竹带走,她如今可是有了身孕,你要把她置于何种境地,你不会嫌弃她吗?她可是再也经受不了一丝的打击!”
轩丘景成伸开满是鲜血的手拍在自个的胸口,郑重的说着,“不会的,我要娶她,我把她放在我这里,你听明白了吧,我要娶白灵竹为妻!”
叶婉馨望着他手上的血把烟灰色的棉袍都染红了,她又盯着他坚定的目光,最终点点头,“好,我信你,明儿一早我就带你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