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春韬立刻上前解释道:“小夫人有所不知,这衣服的下裙乃是用最轻薄的鲛绡纱制作,看似普通的烟霞渐变的花纹,实际是用鲛绡纱的颜色一层层堆积出来的。光这条裙子,就用了近二十匹各色最上品的鲛绡纱,鲛绡纱的价格有多贵,想必不用小人提醒,小夫人也是知道的。”
辛长娥还真不知道鲛绡纱的价格,一来她出身差,没见识过。二来她在国公府里只是个妾,还没用过这么高端的料子。眼下被春韬问起,更戳中的她痛处,她立刻恼羞成怒道:“那又如何,我是你们掌柜辛长宁的嫡亲堂姐,这位是国公爷,难不成这样的关系还不能打个折?”
“很抱歉,本店新开张,本高利薄,实在打不起。”
“爷,我就要我就要,我就要嘛!您一直说您多厉害,结果妾身现在想买件衣服都买不到,可见他们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
辛长娥气的脸色铁青,回头又开始拉着平国公发\嗲,还装模作样的开始擦眼泪。
以往买东西,谁家不是看见银钱就屁颠颠把东西送上来?偏幸福家尽出幺蛾子,先是摆好了不卖,又故意开讹人的高价,这是真的不把国公府放在眼里啊?
平国公平时因为好色昏庸,一直不受京城权贵的待见,吃了不少白眼,因而特别维护自己的面子。眼下见一个小小的商户都敢忤逆他的意思,他立刻就怒了,大声道:“爷给你两千两,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说罢就招呼手下上前抢夺东西。
“哎哎,你们怎么可以抢呢?”朱账房和春韬立刻带人护住东西,两帮人推推搡搡间,不知道是谁撞到了辛长娥。
“啊,我的肚子,我好痛好痛啊,我的孩子……”辛长娥立刻滚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嚎叫起来。
“爷的儿子……快快快,快送医。”
见辛长娥被撞伤,腹中子嗣恐怕有损,平国公也彻底发飙了,立刻命令道:“回去调集所有人手,把人统统抓起来,把这铺子给爷砸了。”
“国公爷,咱们铺子有御赐的牌匾,您可不能轻易动手。”眼看着一堆人就要糟蹋东西,朱账房赶紧提醒道。
什么?有御赐之物?在哪里?
听朱账房这么一说,平国公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皇帝赐了个牌匾给某家店铺。竟然就是这家铺子么?那还真不能砸。
要不然皇帝前脚赐了牌匾夸赞,你后脚就来砸铺子,你是想和皇帝对着干造反吗?
铺子不能砸,可是敢伤害国公府的子嗣,人不能轻饶!
反正只是几个下人,和国公府的子嗣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就算闹到顺天府,他也有理。
想到此平国公立刻改变主意道:“那就把这几个人给爷抓走,要是爷的儿子有个三长两短,爷要他们赔命。”
说罢他就仗着人手多,不由分说把朱账房和春韬,以及几个伙计给抓走了。
当然,他的人动手时,没少乘机抢掠店里的东西,柜台内展示的高档首饰被洗劫一空。